而车窗外已经站了两个人,一人敲击着车窗,唐舟重新戴上手套没有废话拿起手枪对着车窗就是一枪。
子弹打破玻璃,那人毫无防备子弹射进了他的胸膛,炸开的玻璃无情的划过唐舟面无表情的脸,留下道道划痕。
躺在椅子上的闻悊抖了抖身上的玻璃碴嫌弃道,“这玻璃偷工减料了?一枪就嘣的稀碎。”
唐家的司机另一层身份就是保镖,雇的都是有经验还便宜的雇佣兵,这次唐舟难得自己开车还撞上仇家。
唐舟打开车门下车,“下次换防弹玻璃。”
车外另一个人看到唐舟拿着枪指着自己赶忙举起双手,“唐先生冷静冷静,是路先生找闻悊少爷说一些事。”
唐舟刚准备直接把人干掉,身后出现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。
闻悊拿了唐舟的手枪眯眼看着那人,“路水墨找我?那走呗。”
闻悊对路水墨的印象还停留在他是路岁粮的父亲是个大导演,但这么多年下来多多少少了解了些路家。
路家背地里算是港圈公敌,好像和这里的几方势力都有点仇,据说连当年唐江两家联姻也是他家老头子撮合的,不过那老头没几年就走了,小道消息称是被这几家暗地里联合弄死的。
闻悊卸了枪的弹夹还给唐舟,“小舟,我先走了,等我回来我要用子弹试试新玻璃好不好使。”
车上下来几人把那尸体塞进后备箱,闻悊跟着那人上了车,后座都是人他去了副驾驶。
闻悊看车内干净整洁但一坐进去就有股浓烈的烟草味直冲鼻腔,他捏着鼻子开窗通风顺便朝唐舟挥手告别。
唐舟沉默看着车远去。这一幕似曾相识,很久很久以前好像也有人说让他等,最后的最后等来的不过是他的遗物。
风挟着飞沙路过,脸上的划痕开始刺痛,指尖微颤枪不觉间落在地上。
我还能等你多久呢?
“唉……”
“你是路水墨助理吧,路水墨找我干嘛?”闻悊系上安全带搭话。
助理边开车边说,“路先生说找你拍完克隆人的剧本,因为那次事故后你从医院消失,我们也一直找不到你,无法只能跟踪唐先生。”
就为了拍戏吗?闻悊被助理的话逗笑了,“他儿子女儿都没了,还想着拍戏呢?真是有病。”
“大少爷和二小姐只是去了天国,虽然留下遗憾但也该为他们高兴,路先生只是想替少爷生前弥补遗憾。”助理解释着。
闻悊妥协,“基督教信徒啊,那没事了。”
车子驶入社区,花花绿绿的灯光又闯入视线,在闻悊快睡着时车子停在了医院。
跟着助理到了住院部上了十层走进单人病房。
闻悊看到一个眼睛缠着纱布的男孩躺在病床上,他身边坐着个头发黑中掺白的中年男人,男人正在削苹果。
“路先生,闻悊少爷来了。”助理说着搬了个椅子在闻悊身后就退出了病房。
路水墨看到他把苹果递给小男孩,微笑看着闻悊,“你就是小悊吗?经常能在小粮和小谷嘴里听到你。”
闻悊对路水墨的样子很是意外,对方长的慈眉善目眼睛是特殊的绿,声音和长相一样轻声细语,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会到处结仇的。
闻悊坐下,“对,路先生你好,我是闻悊。”
路水墨笑了笑介绍起身边的男孩,“这是我的小儿子,路平穗。”
路平穗啃着苹果,空出一只手摇了摇好像是在打招呼。
路水墨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打熟悉的剧本,“小悊,你还想演吗?虽然小粮这孩子走的突然,但我也想让这好剧本上大银幕”
闻悊先是沉默后又点头,“好。”
路水墨脸上出现很明显的笑容,“谢谢你。”他说着又从抽屉里拿出手机,“这是你的手机,你走前忘带走了。”
闻悊接过手机开机就弹出一个电话,来电是被他忘在脑后的南菱,他接了电话走出病房。
南菱精神萎靡的坐在飞机场的长椅上,看着手上的小飞机,再次拨打起某个突然消失的负心汉的电话。
电话终于被接通他还有点懵,直到手机传来魂牵梦绕的声音,[喂,南朋友,是你吗?]
南菱听着这熟悉的称呼忍不住鼻子一酸,“是我,小,小悊你去哪了?为什么不接电话?!”
闻悊坐在走廊的椅子上,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自己听到了哭腔,“对不起啊,我前几天去拍戏出事故进了医院,昏了几天现在才醒,我这边拍完戏就去找你!”
南菱吸吸鼻子眼睛有点红,“没出什么大事吧?我现在在启德机场,你在香港吗?哪家医院?我去找你。”
闻悊从椅子上起来向电梯走,“我这就去机场找你,你等我过来。”
“好,我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