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絮又拿了根烟按下火机,“呵呵,在同一天昏迷没多久脑死亡了,没人知道这是什么病,而且……你不比我更清楚?!”语气讥讽。
闻悊没管钱絮的阴阳怪气,他伸出手理所当然,“手机借我打个电话。”
钱絮沉默,但还是掏出手机扔给闻悊。
闻悊输了号码打给唐舟,电话没一会儿接通。
[钱絮,什么事?]
“daddy,是我呀。”闻悊勾着嘴角笑着说,忽略钱絮异样的目光。
电话那头的唐舟先是沉默片刻才又出声,[玩够了就回来,在哪我去找你。]
他们没聊多久就挂了电话,闻悊坐起身把手机放在床头柜,轻晃右腿戏谑的看着钱絮,“不给我开锁吗?我爸爸要来接我了。”
钱絮皱眉咬着烟嘴俯视着闻悊,忍无可忍他将闻悊扑倒,单手束缚着身下人的双手,“你到底是多缺男人?要是唐裕明就算了,那个唐舟年过半百了!”钱絮回想起他们刚刚暧昧的对话就咬牙切齿。
带着温度的烟灰落在脸上,闻悊没有一丝害怕的神情反而笑了起来,“老男人会疼人呐,你别凶我了。”
闻悊记不清自己是哪天和唐舟搞在了一起,好像是从某个雨天开始。
那天开家长会唐舟来了学校,他在外面被同学恶作剧拉进雨里淋了一身雨水。
没一会儿身体开始发热,在同学的反复的道歉声中晕了过去,醒来是在医院病房。
他贴着退烧贴,被子和唐舟的外套盖在身上手背在挂水,穿着的湿校服衬衫被捂的半湿半干,粘在身上实在不好受。
“唐先生,呜呜我好冷啊。”闻悊吸溜着鼻子小心翼翼对身边看书的唐舟开口。
唐舟抬眼看闻悊没有说话,小小的瞳孔看着有些唬人,却只伸出了手。
温热的大手贴上闻悊冰凉的脸颊,他舒服的眯眼蹭了蹭,“先生,我身体也冷…”
手从热到凉还沾了水,闻悊抛弃压的难受的被子缩进了唐舟的怀里,白发蹭着人的下巴,将潮湿传染。
“以后就叫我爸爸吧。”
“……”
钱絮恨死闻悊了,阴暗面告诉他要把对方碎尸万段,可他的身体却无声传递着恐惧。
闻悊张开嘴咬住冒烟的烟头,唇与唇触碰,轻而易举把烟反向叼在了自己嘴里,滚烫的烟灰烫着他的舌头。
钱絮一惊脸颊染上绯红,他恶狠狠骂道,“发什么疯?快吐出来!”
嘴里的烟雾翻滚,闻悊把烟雾吐了出来,让钱絮吃满了二手烟。
钱絮皱眉伸手扣他的嘴,沾满口水的烟头取了出来,闻悊的舌头上多了个水泡。
“活该。”钱絮看了,松开束缚闻悊的手从床上爬了起来。
闻悊吐吐舌头毫不在意那水泡,嬉笑开口,“我要回家了,好哥哥让我走吧。”
求人没求人的态度,钱絮很不爽但还是在床头柜抽屉里拿了钥匙扔给他,“别再来了。”
闻悊卸下脚铐跟着钱絮走出房间,路过一个门半开的房间,里面传来婴儿的啼哭声。
“你成家了?还有个孩子?”闻悊好奇问,眼睛往门缝里看。
钱絮拉闻悊离开,嘴里不忘解释,“那是我姐的孩子。”
闻悊想起最近一次见到的邱民善还有他怀里抱着的孩子,随口猜测,“你最近是不是雇了个叫邱民善的人?而且你姐姐其实已经死了?”
钱絮额角青筋暴起,抓着闻悊的手不自觉用力,停下脚步,“你怎么知道?”
他最近在人推荐下雇了个雇佣兵保护他那被骗婚怀孕,还坚持留下孩子的姐姐,但他姐姐还是被绑了。
没有被虐待,只是受到惊吓早产生了个女儿,生产顺利却因为羊水栓塞来不及去医院死的。
死的很滑稽,但天意难违。
“之前看到过然后猜的,而且那个邱民善是我朋友,给他涨涨工资。”
“不能一打五,把他辞了。”
“双拳难敌四手嘛。你姐姐的孩子是女孩吧?你侄女叫什么,下次我来看看。”
“叫钱黎,下次别来了。”
闻悊听了一愣,后又笑了,“夜后黎明,是个好名字,以后一定是个漂亮的小女孩。”
钱絮带闻悊出了屋子没一会儿就大铁门外就停了辆车。
他站在门口,门前的灯打在他身上,他无声看着闻悊穿着他的衣服却跟着唐舟离开,他扔了手里湿润的烟头。
“下次不会再放过你。”